她微微把头抬起,眼眶很红,但没有哭。
她望着许惩的眼睛:“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,以后……也不会有的。”
他一直是她,拼尽全力,也想要去追逐的光。
“只是刚刚,听魏叔讲那个故事的时候,我……有点失控了。对不起。”乔方语说。
“你看。”许惩只伸出手臂,沾着机油的手掌握拳,他抬起胳膊示意给她看。
“上次你帮我上药的地方。还记得吗?”
乔方语点了下头。
眼前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,看不见一点伤痕了。
他又转动手臂,指着手腕的位置。
“这里有半年都打着石膏。”
“现在也都好了,不妨碍我揍人打球。”许惩散漫笑意,“伤总会好的。”
他蹲在晴日里,距离乔方语很近很近,额发都快要相接。
他轻轻向前,额头快要抵住她的。
许惩低声说:“生活总会继续的。”
“笑一个吧,乔乔。”
“别人可都说,伤痕是男人的勋章。”
乔方语终于破涕为笑,软绵绵地刺他:“那你还真是战功赫赫。”
“可不是?爷的功勋,罄竹难书。”
“……你又乱用成语。”
“没事,‘锅盖’又不在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才能让郭老师省点心。”
“我干什么给他省心,他吃这碗饭,就该操这份心。”
“无药可救。”乔方语偏过头去,不去理这个满嘴跑马的坏同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