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时间过得很快, 弹指一挥间,一周又一周就过去了。
每一天都好像是重复的,可回忆起来, 又仿佛蕴藏着小小的闪光。
徐老师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责备大家, 之前帮杨晓纯说过话的几个艺术生在教师节为他买了花束赔礼, 也被他一笑揭过了。
乔方语也收到了画室同学们买给她的安慰巧克力。
她在此之前从未收到这样来自同学的礼物, 初次接到时还感到惶恐,想要做些什么来回报。
而之前提醒过她的高一女生笑着说, 大家都是朋友, 何必算得那么清楚。
“我爸说了, 没你帮忙我这素描期末考都不能过,假期至少花三千补课。”
她笑眯眯地眨眼睛:“乔姐不然开课吧, 我爸百分之百把我扭送进门, 掏钱贼利索。”
大家都笑,乔方语也跟着弯了唇角。
画室重新装修之后, 座位也调整过。
乔方语现在坐在中间偏后排的窗边,画画的间隙抬头,能望见窗外的树影阳光。
她很贪恋这种感觉。
哪怕不知道这样轻松愉快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, 但身处其间的每一刻, 她都像是吸不饱水的海绵, 汲取收藏着一点一滴的幸福。
周末她仍旧会去南城艺术馆, 教许惩一些绘画上的方法。
只不过大少爷有心无力, 画具升格了一次又一次,听课也相当认真, 甚至连乔方语突击抽查的提问都能答上来。
但让他动手,就又是一团糟了。
“人物油画是由大到小去勾勒的。”乔方语有点为难,“骨架留白,之后可以填补缩小,不断修改,但是你一上来就把肤色抹了,调整的余地就很小了。”
许惩单腿踩在椅子的横杠上,语气幽幽:“我并不想画在这里的,我控制不住我的手。”
乔方语:“……”
她好脾气地拿出一张白纸:“不然还是从控笔开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