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她或许就会有勇气,堂堂正正地说出喜欢了。
许惩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。
明明他还没说什么,她倒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。
他伸手抚过乔方语耳边,大手扳着她的脑袋微微偏过来了一点,正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“所以,被人那样污蔑过,还是害怕,还是生气,对吗?”
乔方语点了下头,又强调:“但是,我不要他们每一个都来和我道歉。”
许惩失笑:“答应过你了,我不会做的。”
但他也清楚,人言可畏,不论他们道歉与否,那些伤害都已经切切实实地发生过,不可能像是水波一样,眨眼便消弭无形。
“人都是趋利避害的。想要得到别人的喜欢,害怕遭遇冷眼和恶意,这很正常,并不是你缺乏勇气。”
“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,并不是总能客观地评价别人。”
“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想去了解事实就做出判断,他们以无知为荣,把刻薄当做聪明,靠欺负别人来彰显自己可怜的存在感,把别人的痛苦当作功勋。”
许惩说:“这不是你的错,阿语。”
乔方语的眼眶慢慢红了。
她从小到大都在遭遇这样的恶意,毫无来由的嘲笑,故意为之的冷落,甚至就连原本不那么讨厌她的人,都为了要“融入”大集体,而站成同一阵营,加入对她一边倒的欺凌。
没有人问过她怎么想。
也没有人对她说过,其实她没有那么差劲,这不是她的错。
“人言可畏,但你要知道,阿语,他们如何判断你,与你究竟如何不一样。”许惩很缓慢地说,“无论何时,你都要学会自己去评判自己。”
乔方语低着头,她不擅言语,从小爷爷就对她说,人要谦逊,要多多听从别人的意见,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