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进去了。”许惩说。
“嗯。”乔方语的眼睛有点红, “谢谢你送我回来,许惩同学。”
许惩看得出她是困了, 也没说什么,只笑笑:“下周还来这儿。自己会走么?”
“啊……会的!”
她已经记住了艺术馆的位置,附近不少药房, 她都曾带着奶奶来过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带着这个。”许惩给她递了把钥匙, “去门口登记, 报我的名字, 自己进去就行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乔方语的脑子仿佛卡了壳, “这是,画室的钥匙?”
许惩笑了下, 在暖黄的路灯下,他的神情都仿佛带上了些不真切的温柔。
“是啊。”
“还是那一间。”
“你想早一点过去等我也可以。”
“不是周末也行。和前台说一声就好了。”
乔方语愣愣地望着掌心中的银色钥匙。
直到手心的温度一点点把冰凉的钥匙熨贴,她才迟迟地有一点真实感。
那间干净又明亮的画室。
放满了用不完的颜料和工具。
还有她求了好久好久都得不到的满柜书。
许惩一定是早就看出了她的喜欢,却总是这样,从不戳穿说破,只沉默又强势地,把所有她想要的,都递到她面前。
“傻了?”许惩笑得没正形,弹了一下她的脑门,“别杵这儿了,回去睡吧。”
乔方语看着许惩的摩托消失在视野里。
她站在原地没有动,很久很久,才把钥匙在手中攥紧,捂住发烫的眼眶和额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