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静替自己出头,反被张真真一行人责怪,除却感激,她便唯有愧疚了。
想到这里,乔方语忙道:“我真的没事的。”
“而且,托你的福,我这座位,现在还挺宽敞呢。完全不碍事的。”
文静白了她一眼:“什么托我的福,分明都是你收拾的。”
她嘀咕了两句,见乔方语没有妥协的意思,只好叹了口气,小声交代她,如果考试遇上差生抄袭,一定要赶紧举手反馈。
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了。
月考为期两天。
首日考的是语文和综合,这两门考试的书写量大,试卷一发下来,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伏案写作的沙沙声响。
七班人数多,暑天气燥,吊顶摇晃的风扇几乎无甚作用,乔方语都感觉自己的背上出了层薄汗,周围坐着的男生更是直接拽开了领子,心浮气躁地呼扇。
乔方语抿着唇,把一切可能的干扰都排除开,专心致志地答卷。
她的专注力一向很好。
从小到大,她住的地方就一直喧闹。起初是在鸡鸣犬吠的城郊乡村,后来在阴湿拥挤的城中小巷。
牢骚客套,东风八条,新闻联播,夫妻争吵。
她在这样凡俗的吵闹中成长。
有人敲着她的侧桌,一下又一下。
乔方语能感觉到监考员投来的目光。
她没有分毫动作,落笔平缓地写下一行历史年份和事件影响。
前桌的男生不耐烦了,手肘抵住乔方语的桌肚,猛地一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