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本能让她鼓起勇气大喊出声。
“哥哥!”
对方的脚步似乎没有停留,她一鼓作气地追过去,大声说着话:“伯、伯伯喊你来接我,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!这里好黑,我差点迷路了,真可怕!”
然而视野里的黑茫褪下,留下的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。
没有人……吗?
乔方语的心瞬间落入冰窟。
大脑有瞬间的空白,混混们好像追来了,有尖锐的笑声,衣料摩擦,他们朝她的方向伸出了肮脏的手臂。
她的脚好像崴到了,怀里的袋子也揉成了团,辛苦补好的画,大概又折坏了。
耳膜鼓胀,她只能听见嗡嗡的声响里,间或夹杂着的,拳击重肉的闷响。
漫长得宛如真空的瞬息过后,乔方语感觉有温热的东西砸在自己的手臂上,沿着她因战栗而冒出的小疙瘩,淌到手背,又慢慢滴下。
然后她看到有双手轻轻探出来,接住了那滴水。
遥远的路灯拉出细长的影,把那双手衬得更加骨节分明。
乔方语的睫毛忽得一颤,没敢抬头。
那双手的样子她太过熟悉,以至于无需确认,她也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谁。
他的语气懒洋洋的,却在开口的瞬间,让她更加控制不住眼泪。
“人都走了。我在这呢,没人敢动你。”
他的声音极近,低沉的声线微哑,轻柔得像是在哄。乔方语后知后觉地有些羞耻,脚尖在粗糙的水泥上摩擦,往后退了点。
“得,这是被吓傻了啊。”
许惩扬起点笑,就好像只是做了一桩丝毫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样。
他没有再向乔方语走近,却三两下脱下了西装,盖在乔方语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