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刻,乔方语忽然对许惩有了一种奇妙的共情。
哪怕他家境优渥,肆意洒脱,而自己只是一个拿满了人生烂牌的小怪胎。
但是,原来他和自己一样。
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啊。
许惩的宿舍很干净。
没有沿途宿舍里隐隐萦绕着的男生常见的汗味,许惩的宿舍敞亮,东西整齐地码在书柜上,桌边还倚着一架电子琴。
琴身干净,一无尘埃。
桌面上养着盆含羞草,和这间屋子一样,被打理得很好,盛夏的暑热没有晒蔫它,土壤还带着濡湿的馨香,翠绿的叶子摇晃。
乔方语转了转小花盆,把叶子朝向了夕阳能照到的方向,又忍不住探出指尖,轻轻碰了下含羞草的叶子。
含羞草叶子倏然闭拢了。
许惩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:“爱玩这个?”
乔方语惊了惊,赶忙把小花盆推远了:“没,没。”
许惩看着她片刻涨红的耳尖,莫名说了句:“还挺像。”
像什么?
乔方语没听懂,掩饰般拿出自己刚买的《必刷卷》。
“我……不太清楚你的基础,就选了一套比较简单的。”她咽了下口水,“你先做做看?”
许惩刚刚在浴室吹干了头发,现在整个人还带着点蒸腾的热气,站在乔方语身后的时候,存在感强烈。
乔方语有点坐不住了:“要不,还是你坐。或者我直接给你讲?”
“不用。”许惩拿起试卷,半靠在墙边,目光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。
大概半分钟后,他把卷子还给了乔方语,客观地点评了一句:“有点简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