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方语乖乖地仰起头,半阖上睫毛。
诊室里很安静,外面叫号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啼哭声隐隐约约地传来。
林医生用棉签按了按胎记的边缘:“有疼痛或发痒吗?”
“有一点痒。”
乔方语轻轻皱了下鼻子,睫毛忽闪着颤动,微翕的唇瓣带着种浑不设防的天真。
——阿语已经长大了。
不再是那个躲在乔爷爷身后,连说句话都会把脸憋红的小妹妹了。
林医生偏头咳了声,莫名有点耳热:“嗯,挺好的。平时不用刻意去遮盖它,免得刺激瘙痒,影响胎记的消褪。”
“嗯。”
虽然模样丑陋,但万幸的是,乔方语的胎记是良性的,还有个很美的名字,“鹳吻痕”。
只不过,大多数鹳吻痕都会在幼儿阶段消褪,而她眉心的这块红痕,却迟迟没有淡化罢了。
知道林医生是好心,所以乔方语也没解释,点点头退出了诊室。
门一合拢,她就飞快地抬手,把刘海扒拉回了原状。
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,还是有好奇的小孩被吓着了。
一个扎着针的男孩哇哇大哭,差点把吊瓶踹翻:“妈妈!那个女的,好丑,好可怕啊——”
男孩的父母左右为难地对视一眼,最后父亲选择抱着孩子离开,母亲搬着吊瓶架,临走的时候还往乔方语身上丢了个埋怨的眼神。
乔方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