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有点难办,彼时,杨黎反问:“都进了刑警队装作没看见,万一人家投诉你没礼貌怎么办?”
“这就想多了,只见过一面的人谁会在意?你也别高看自己了,庚队负责的案子,人家要记得也只记得庚队。”
虽然明知自己是胡乱问的,但她不屑的表情实在令人牙痒。
柳琉仿佛怕气不死他,又说:“我猜,她也不一定会跟你打招呼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如果那样,她的心理素质未必太好了,咱们计划也不用继续了。”无谓地耸肩,柳琉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也不用太紧张,明天走一步看一步,随缘。”
杨黎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,额角一阵抽痛。
有一句脏话被生生咽下,真想问一声,万一赌错了她要怎么办?
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裘莲芳措不及防,“什、什么案子?”
悄悄松了口气,杨黎装作没有注意那一瞥,从衣袋里摸出仔细折叠的纸,慢慢打开,“这是传唤证,我们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“什么?!”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,裘莲芳惊诧的嗓门盖过远处响起的电话铃。可是下一瞬,她的视线越过他手中的传唤证,露出刹那的怔忡。
漫不经心地回头,映入眼帘的是柳琉和梁音讶异的目光,她们正朝这边望来。对上杨黎询问的眼神,柳琉似乎受不了地摇了摇头,低声跟梁音说了什么,然后径直走来。
裘莲芳收回视线的举动分明遮不住的慌乱,但仍佯装镇定,“那个,我没什么可以配合的,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