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人而异。”她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“但目前,在这件案子上,如果我是裘莲芳,我要钱。”
杨黎也凝望着她。
许久之后,他说:“敢不敢和我赌一把?”
这世上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,也有除了钱再无其他爱好的人;有不需要很多钱偏安一隅的人,也有赚钱是为了更好生活的人。
还有一句几乎人人皆知的话:金钱不是万能的,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。
要论对错?没有谁对谁错,都是每个人的选择,自愿或是所迫。
比如此时此刻,一个人数着一堆账单的裘莲芳。
屁股下是上万元的真皮沙发,对面是大理石茶几,蒙上灰尘的茶壶茶杯,还有被摘下放在一旁的金戒指。
“水费、电费、煤气、物业管理、停车,还有郊区那块荒地的管理,这还不包括中介公司的办公室租借、水电物业,和员工的工资奖金。”裘莲芳喘了口气,“先不说中介公司那些可能还要打官司才能确定,你们就告诉我,光前面那些哪一样不要钱?光靠现在的存款,我还吃不吃?喝不喝?活不活了?”
更别提还有她丈夫的遗体寄存费,接下来还需要置办丧礼、火化、购买墓地,每一样都要钱。所以进门未受到主人邀请而站到现在的俩人,难得默契地一声不吭,安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伍佰万,一分都不能少。这是老柯留给我的财产,谁都不能拿走。”
况且,医生说裘莲芳的心脏不好,出院后仍需静养。考虑到向天佑已被拘留,杨黎撤了监视,只要求她暂时留在崀州不能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