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扫过两指尖捏着的照片落在前方的红灯,杨黎有种被愚弄的感觉。
柳琉正专注地看着照片,没发现他的情绪有些异样,随口回道:“起先只是怀疑,刚刚才算是证实。”
听她这么说,杨黎稍稍平了心气,“你应该提前告诉我,不然我都没有准备。”想到蔡炜离开时,他又提出,“而且最后你为什么阻止我再回店里调查?”
放下照片,她望向窗外,“你可以派别人去,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,再去也不见得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。”
绿灯亮起,杨黎踩下油门前望了一眼她的后脑勺,“你很确定。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?”
车窗外,非机动车道飞驰的电瓶车和上阶沿悠闲踱步的人们交叉而过。
“柳琉,”他沉着声,“既然合作,是不是要有起码的互相信任?如果凡事你都一个人,为何还要来找我们警方?我更不想像个傻瓜似的,等着你最后的通知,这样会搞得我们很被动。”
车内安静得只有空调的声音。
“柳琉,”他叹气,“这些年,你究竟在做什么?郭局和登州刑警队还不至于因为祈老的缘故,聘用一个私家侦探,于理不合。”
杨黎顿了顿,“你真的只是私家侦探?”
几不可闻一声轻笑,柳琉转过头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,仿佛幼时第一次见面时那样。
半晌,她将垂落的长发撩至耳后,“我是侧写师,一个不合格的侧写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