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红来不及拉住他,只能追在后头问了声:“你去哪?”可是,陈文滨已经跳上了一辆红色夏利,绝尘而去。
向晚红没办法只得带着满腹疑惑回了家。可是才进屋,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——柜子、衣橱全都被打开,衣服裤子,就连被子枕头都散乱地丢在地上。
下意识地,她跑出门想要报警,却在踩下第一格楼梯时停住。向晚红重新回到家里,仔细检查之后发现除了首饰现金还有陈文滨的一些衣物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向晚红坐在床沿,从天亮坐到天黑,又从天黑坐到天蒙亮,眼泪一滴未流。
洗了把脸准备出门上班,来了两个穿皮夹克的男人,一高一矮,凶神恶煞地拦在楼道。
高个子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会,说:“陈文滨那小子还说找了个没爹没娘的有钱女人,怎么瞧着也是一副寒酸样?”
脸色煞白,搁在膝头的手攥成了拳,向晚红嘶哑着嗓门:“八万块赌债,还不算利息,我拿什么替他还?可是他呢?跑了。他跑了!”
陈文滨这一跑就再也没有回来,自此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抬起的手又悄悄放下,柳琉思忖着,“你后来,找过他吗?”揭开的疮疤血淋淋,纵然不忍却仍硬着心肠,“有没有报警?”
陷入痛苦的眼眸在她脸上徘徊,“报警?”喃喃着这两个字,像是在寻找焦距,“报警抓自己要嫁的男人?因为他骗走了你的钱?”更像寻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。
弱不可闻地一声叹息,向晚红露出一抹苦涩:“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话。”
这个理由,无法反驳。谁都不是向晚红,无人能理解当时情况下她的处境,她的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