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转身,立定,缓缓开口,杨黎的面上波澜不惊,“持/枪/抢劫致一人死亡,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情节严重的,也可能无期徒刑,或者死刑。”
“抢劫?抢劫?!”不敢置信的重复,向晚红的脸色刹那苍白,“他怎么会去抢劫?怎么可能?!”
眼眸垂下,柳琉几乎能猜到杨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。
“出国和留学的费用你一人负担不起,可能陈文滨想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吧?”带着同情和不认同,杨黎出色地扮演了——她。
无耻、虚伪。柳琉忿忿地在内心痛骂。因为在车里,他话里话外分明都不赞同她“诱供”,尤其这个猜测可能会撕开向晚红不愿回忆的过去。
杨黎做了,像个铁石心肠的人,“只是如果向菲菲知道供自己留学读书的钱……”
“不要说,不许说。”强横地截断话头,向晚红喘着粗气,脸因为愤怒涨红,“我的女儿没有罪犯父亲,他不是,也不配。”
默然无声一室静谧,静得柳琉仿佛觉得时间不会结束。
“我和他,从认识就是一个错误。”
粗糙的指腹拂过鬓角,散开的乱发被仔细拨到耳后,倔强的女人昂起头,红着眼,一点一点将疮疤慢慢揭开。
向晚红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一个工人家庭,上面有一个哥哥,过了几年母亲又生了个弟弟。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,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呵护备至,兄弟姐妹之间感情也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