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2014年李德昌因为交通肇事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,被撞的是个孩子,抢救无效死亡。”年轻刑警的桌上摆着一份卷宗,“柯朗是孩子的父亲。”
抓捕李德昌的时候这些他们早都了解过,也正是这个原因杨黎暂时扣下了那份见义勇为审批,“另一个从犯李德洪呢?”
纪嘉树——那个年轻的刑警,进警队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金店抢劫案,那天也是他重新认识刑警这个职业,“李德洪是李德昌的堂兄,发生车祸的时候他也在车上,虽然喝过酒但驾驶人不是他,调查清楚后没有追究责任。”
“可是审讯时,李德昌也没提过受人威胁,只说缺钱,李德洪是被他拉来的帮手。”小宋提出疑问,“至于陈文滨,也说是因为追债的已经堵上门了,他想尽快弄些钱好还债。正巧李德昌在他那边打过工,游乐场倒闭后,俩人也常在一块打牌,他就找上了李德昌。如果是受到胁迫,他们为什么在被捕后仍旧不说?”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面,杨黎瞥了眼一旁从回来就拉着脸的某人,“痕检那边有新的发现吗?”
“没有。”小宋摇头,“还是和之前一样,枪/支没有问题,所以当时那一枪不是走火,是陈文滨开的。证据确凿,就算他再撒谎狡辩都没用。”
“他为什么撒谎?”闷不吭气的人冷不防提问,“持有枪/械和有没有开这一枪,都不能转变抢劫的性质,他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撒谎?”
被强行拽回警队,柳琉生了一路闷气,但不代表她质疑他们的调查结果。会如此反问,是因为她觉得奇怪。
小宋看了看杨黎,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,只能自个儿硬着头皮回道:“他不肯说。”
“不肯说?”柳琉心里的疑惑又扩大了些。
“起初审讯时陈文滨的确撒谎,还辩称不知道枪/支为什么会突然走火。但是当痕检结果摆在面前后,他又很干脆地承认自己撒谎。我们也追问过他为什么要撒谎,他说害怕判得太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