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她眼下烦闷得很,还没精力去应付江端鹤。
要不是她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,否则恨不能揭穿他的假面。
——就像她先前辱骂自己父亲那般。
“却倾,到底是怎么了,我很担心你。”
江端鹤也跟着却倾的脚步,坐在她身边。
却倾才哭过,眼中仍旧湿润,一听此言,眼眶上不禁复又泛起红。
“是么?”
她语气颤动着,连手上的茶水都觉着太冰凉。
“怎么了,却倾,你现在,都不信我了么?”
江端鹤怔愣着望向却倾,一向平静,甚至于是有些冰冷的面色,也渐渐染上情绪色彩。
却倾深深屏息,都以为自己险些要窒息着昏死过去。
“却倾……”
江端鹤轻轻牵上却倾的手,似乎是在试探。
不料却倾却骤然发了大怒,一掌拍开江端鹤伸过来的手。
“我装得已经够累了,你还要怎样?”
她走上前,猩红的双眼也似是在嘶吼。
“江端鹤,我们从来就不曾相爱过,你还有什么好装的。一直作弄着,佯装至此,你就不累么?”
江端鹤只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却倾,神色凝滞,说不出话。
开始却倾的确是愤怒的,可渐渐,那种盛烈的怒意,便转化为一种难掩的哀怨。
“我们所有的情分,不论是开始的友谊,还是夫妻之情,都已不复存在了。”
“却倾,你这是何意,难道我们之前的所有,在你心中都不算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