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倾却是一时沉默。
心中盘算着,哪样是能说的, 哪样是不能告诉江端鹤的。
江端鹤瞧着是在摆弄着杯盏, 实则瞧瞧探看着却倾的神情。
“嗯……”
却倾有些为难。
“有没有买些什么?”
江端鹤道。
“嗯,买了些布料。”
“是衣裳不够穿么, 外边的料子不好,过几日我挑了好的,再派织工局的人过来,要怎样的你且告给他们便是。”
却倾低头掰着自己的指头,并没用心听他说话,只随口应声道:
“嗯。”
“却倾?”
江端鹤忽然轻轻唤了她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
却倾呆呆的,眼神飘忽向远处。
“你今天出去,就买了些布吗?”
江端鹤佯作轻松随意的样子,摸了却倾的茶盏,发现已经冰凉了,便又换了,再倒一杯。
却倾猝然转过脸,瞧看着江端鹤面上神色。
二人对视,一时竟是相顾无言。
还是却倾先别过脸,轻轻笑了两声,反问道:
“江端鹤,你呢,你出去都做了些什么,只忙些公务么,还是有些旁的什么?”
江端鹤愣了楞,答道:
“除却公务外,便是在宫中陪伴皇帝玩耍。”
“皇帝?”
却倾疑惑着,复又转头去看他。
江端鹤便解释道:
“是淑太妃所生的皇子,如今尚还年幼。”
“淑太妃?”
却倾迅疾圆瞪双目,随后便细细思忖起来。
江端鹤没再往下说,而是观察着却倾面色的更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