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一切的都与从前相似。
明明重新开始才是最好的选择,可不论是他们之中的谁,都不约而同地怀念着早已残破不堪的过去,也都试图模仿从前的自己,试图走过已然流逝的时光。
绫罗红帐,比之当年更加细软的床榻与锦被。
他们相互依偎,却一时无人开口。
深夜寂静,唯有对方炽热的喘息,灼烫的体温,能使他们更加确信对方的存在。
却倾倚在江端鹤肩旁,她太过乏累,可还是在迷蒙之中,开口道:
“江端鹤,答应我,不要动桉城,哪怕你有千万种必须得做的缘由,也不要瞒着我去做这样的事。”
江端鹤微微皱眉,即便是这样时候,却倾还是惦记着自己的故乡。
原来哪怕只是多一点点的关怀,他都不配有。
江端鹤强行劝慰着自己知足,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至于旁的,却倾想再多说什么,自己允诺了便是。
于是他告诉她:
“好,你说什么,我都答允你。”
“真的吗,江端鹤,你不会再多做什么,不会再伤害他们,对吗?”
却倾还是有些不信,点起一只微弱的烛火,照亮江端鹤的脸。
一有了烛火,江端鹤才要皱起的眉头,复又舒展开来。
他笑了笑,说道:
“我都答应你,好不好,你只管放心便是。”
“江端鹤……”
却倾有些累,便顺势趴在江端鹤胸口。
她见过许多貌合神离的夫妻,就连她自己的父母,便是如此。
可却倾从未料想,连是自己,也终究沦落至此。
这样想着,她却凑向前去,轻轻吻上江端鹤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