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禾柒见江端鹤为难神色,便忙向着却倾道:
“夫人仔细手, 夫人仔细手。”
却倾紧紧握拳, 深深摒气,面色都红了大半。
“简直是狼心狗肺,败坏德性。”
江端鹤才终于起身,轻声对温禾柒吩咐道:
“禾柒, 今日辛苦你了, 先走吧。”
随后,他便走到却倾身边, 牵起她的左手。
——金色的法力迅疾在手腕处环绕。
“你这样,可不是要苦了自己去,还疼么?”
却倾泪眼朦胧,眼神中却是坚定和决绝。
“要是,身边人,各个都同臧禁知那般,表面一套,背地里又是一套。那才真是,要苦了去。”
江端鹤的手略顿了顿,开口轻声道:
“禁知平时,到不像是这般的人,兴许是有何苦衷,也未可知。”
“苦衷?”却倾闻言,方平息下去的怒火瞬息间便又被挑起。
“她有的是苦衷,可我呢,我可是喝了这许多日子的苦药,非但没能医好身子骨,还伤了神识根本。”
讲述完,她便甩开江端鹤的手,晃晃悠悠着坐回椅上。
“这教我,日后,该如何自处,又如何对待她与我的情谊呢。”
“却倾,身子我会为你医好的,别怕。”
江端鹤将却倾揽入怀中,缓缓说道。
——既已损坏的根本,从来不是江端鹤能轻易修复的。
“多谢你,江端鹤。”
却倾只觉着疲乏得很,紧紧依偎在江端鹤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