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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总是这样怯懦,等婚后了,还这样可不好!”

却倾笑时莞尔,眉眼弯弯似刀月。

这一抹笑意,全然是对着江端鹤的。

——所有的柔和暖,也都是为着江端鹤。

可一向最是渴求这些的那个,却只是怔然,如若恍惚入梦。

“怎么了,痴傻成这副样子?”

却倾捏了捏他的脸颊,俏皮地调笑道。

江端鹤还是愣愣的,并没应答些什么。

他一动不动,连泪水都凝滞在面上。

却倾放下他的脸,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,嗔怪道:

“普天下的女子,哪有愿意找一个傻儿郎做丈夫的?你再这样,我可不愿理会你了。”

江端鹤忙晃了晃脑袋,泪水零落而下。

他几欲解释些什么,但嫌是口笨舌拙,一时说道不出些什么。

“人也不小了,还当着大官,总是呆呆傻傻的,怎么像话。”

却倾稍稍转念,眼神流转中,灵机一动似的,佯作正色道:

“好啦,我可要回房中去了,你便在此待着,好生反省吧。”

说罢,却倾便很快从椅上起身。

江端鹤茫然,扬首几欲唤住她。

可他尚未触碰到却倾,却倾先折回身。

一瞬的光阴。

说慢,倒如影箭,难以捉摸;说快,却隽永深刻,长久凝滞在心间。

却倾只退过一步的那刻。

——俯身落吻,轻轻触过江端鹤的脸颊。

江端鹤方才好容易反应过来,眼下更如昏醉之人。

——久久沉溺于已然过去的那时那刻。

“罪魁祸首”却倾,则是将双手背在身后,点着步子,跃动着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