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司阶情深,二人若结亲,更是连枝共冢,生死不复分离。”
皇后悠然答道,神色凄然。
向光闻得此言,自然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,也偏垂下头,失神落寞。
哲元帝听罢,也只是冷哼一声,答道:
“朕就是知道他对那女子极尽爱重,才偏要教他清楚,即便真成了他夫人,朕想将她接进宫,他也必须答允,若是意愿将她遣送回阙国,他江端鹤,也不该多发一言。”
“此等道理,想是早先马将军,也教过江端鹤的。皇后,你说是不是?”
皇帝目视前方,却是同皇后说的,语意中则直指她的母家。
“遵从君命,乃是臣子本分。臣妾从前待字闺中,多听得父亲教导此理。”
“可惜臣妾家中兄弟姐妹多,父亲又是公务繁忙,想是自己的儿女都顾及不暇。”
“至于外人的事,臣妾有罪,与家中少有书信往来,并不十分清楚。”
哲元帝闻言,又是轻轻一笑。
“朕与皇后,也是多年的夫妻了,时至今日仍情谊不减,朕心甚慰。”
“娘,是不是羊肉汤。”
却倾蹦跳着跑向尹戴华,口中不住地叫嚷道。
“是,咱们却倾喜欢,娘能不给做么?”
尹戴华正说着,怜惜地牵起她耳边垂下的发丝。
尹却倾正凑到汤盅前,执调羹舀起一勺,只略吹了吹便塞进口中。
“烫!”
尹戴华忙扯住她的手。
可还是晚了一步,却倾早已将汤吞进喉间。
她吞吐着舌头,咬着舌根道:
“被烫着了,被烫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