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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臧禁知不去,今晚我便送你去她家。”

“啊?”却倾顿时怔愣了神色。

江端鹤重又叙述。

“你的,金雕姐姐,她并不与我们同行,我会将你安置在她家中。”

“唔……”

“可我还是想大家都在一处。”

江端鹤闻说此语,手上动作一滞。

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。

江端鹤从来就是这般,所有伴着喜怒哀乐的心绪,都不过俯仰之间,稍纵即逝。

他也可堪称为□□,连是在却倾面前,也分分寸寸算计着。

却倾再见臧禁知时,二人仿佛都不曾意识到。

她们都已同先前两样了。

大抵是因着衣着吧。

却倾着窄袖短上衫,山桃花图样的藕粉色百褶长裙,除却身形上的娇态,束腰的裙琚更是约制她细碎的小举动,不免端出几分雅态。

臧禁知躯体上只一件紧身的墨色短上衣,不覆腰部,腹间则缠上乌纱带,维系长纱的银链系在腰后,垂下一条银珠流苏。

“金雕姐姐,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
还是却倾先走上前,扬起头,声色之中,皆是掩不去的愉意。

臧禁知方才一直是深深垂着头的,闻声方才微微抬眸。

她大抵是在试着看清眼前人的面容。

可,仿佛是不敢多看。

禁知很快便沉下颤动的双眸,似是岸上搁浅的鱼,挣扎着翻滚入水中。

“姐姐,你肚子上,是……”

“参见司阶。”

臧禁知迅疾跪下身去。

她便正正对上身前的却倾,也朝向与二人隔着几步的江端鹤。

“姐姐!”却倾惊呼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