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便是因此,他法术之强大,军队中大多数人都难企及。
数年孤寒,江端鹤自然已是不愿再细细回想。
唯有通体彻骨冰凉的肌肤,仍旧余下千年寒窟修行的冰冷。
不论是人,亦或是动植物。
凡是世上的生灵,都需得是有所追求,有所凭依地活着。
他江端鹤再是道高魔重,也脱不开这一抹世俗的痴与私。
他又何故要抛却这些个呢?
见却倾还是微微颦眉,江端鹤知道她仍是不怎么舒适。
他自然是情愿护着却倾的。
江端鹤悄声爬上床,将却倾搂进他冰凉的怀抱。
尹却倾是时全身发着高热,有一处寒冷,她自然是本能地凑过去。
她身上真是有些烫了。
因着每一处伤口都发热,亦有些红肿而痒痛之感。
而那致使伤口肿热的罪魁祸首,则深深拥她入怀。
尹却倾未能瞧见此时,江端鹤眼中,多种纷杂心绪绽开,露出蕊心处的深情。
她看不见的,也本不该看见。
却倾双目紧闭,时常忍不住要伸手去抓身上肿起的伤口,但江端鹤都拦下了她。
他动作轻柔,紧握住却倾有些微微肿胀的手,放在自己胸口。
仿佛只有这样,他内心最深处,才会真的认同。
他们都是一样的。
都能说会笑,都有搏动的心跳。
也唯有却倾不怎样清醒的时候,才不会抗拒他。
江端鹤任凭她愈发钻入自己怀中。
他不知此时,自己面容之上,是苦涩,或是欣喜。
“却倾,好点了么?”
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