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走吧,禁知。”
臧禁知从地面起身,手仍不自觉地抚向肚子。
“司阶,我们是要去何处?”
“却倾不是说想出去么?”江端鹤淡淡道。
闻言,臧禁知惊讶转身,双目圆瞪。
提起却倾时,难得地,竟在他面上寻不见一分温情。
“可……”
尹却倾不是不能出去么,他不是一直说着外面危险么?
“禁知,像你这样的人,怎么话也多起来了?”
臧禁知再清楚不过。
于江端鹤,装作温情,才是最冷血的残酷。
“是。”
臧禁知深深低下头,目光偏向旁侧。
江端鹤在她身上扫了几眼,没再多说什么。
尹却倾听说可以出去,欢喜地一跃而起。
“江端鹤,咱们去哪?”
“却倾想去什么地方,我们就去哪儿。”
江端鹤望着她,面上浮起笑意。
“我想去海边,却倾还从来没去过海边!”
“好呀,去哪儿都可以。”
臧禁知跟在二人身后,分明腹部是火烧似的疼。
身上却余寒未散。
大抵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。
自那一日起,她与江端鹤,便已背道而驰。
其实铎朝周际,根本就没有海。
江端鹤口中称为是海的地方,其实连湖都算不上。
那是攸泽乡的一片胡泊。
从远至近,色调由浓转淡。
在尽头处,日光盛盛,波光粼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