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倾缓缓移动到床沿边上,伸出拇指,轻轻抹拭着江端鹤濡湿的眼尾。
“江端鹤,你别哭嘛。”
却倾又不会安慰人。
江端鹤将脸倚在却倾手上,感受着她手心的温热。
“不用,不用你安慰什么,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“江端鹤,你究竟怎么了?”
尹却倾总觉着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紧,却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。
“没事,就是……”
就是不想却倾走,想一直同却倾待在一起。
“什么?”却倾眉间微颦。
江端鹤却不愿往下说了。
他总觉着,却倾连担忧的神色,都是这般动人。
足够他看一辈子的。
“江端鹤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,难道有什么,是我不能知道的么?”
却倾脱口便是这句话,自己也不曾细想,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。
她,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一部分了么?
江端鹤凝望着她忧心忡忡的神色,竟觉着心中川流不息。
那是她给他的暖流,源源不尽。
“司阶。”
臧禁知自己也没料到,她居然能在同一个地方犯同样的错。
“不是,这门……”
臧禁知只得先跪下行礼。
江端鹤面上所有的温暖都消失殆尽,他寒声道:“门怎么了?还不是你拆的。”
臧禁知表面泰然自若。
实则内心不住咆哮道,分明用法术很快便会修好,自己不用还怪上她了!
上次不是用法术变了伤口,使得很熟练么?
怎么了,法术只许用在自己身上,就不能用在门上?
臧禁知从地上捡起门,将其镶回框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