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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江端鹤也只是微微凝滞了片刻,便向外走去。

待到臧禁知再来接却倾时。

小鸟倚在墙根处,头向一边偏去,面上挂着未干的泪珠。

虽说已然阖上了眼,但她还是因着恐惧而微微颤动,手也是半抱着自己,仿佛随时便会摆出防备的姿态。

臧禁知俯身将她抱起,还轻轻晃了晃。

她大抵是真睡着了,一动也不动。

两颊上鼓鼓囊囊的,白皙而脆弱,像是吹弹可破的泡沫。

臧禁知抱着却倾,途经江端鹤时,她将手中的却倾抬到他面前。

江端鹤只是摇摇头,落寞的目光偏向一边。

臧禁知便转身,继续向前走去。

江端鹤只是跟在二人身后,任凭自己心如乱麻。

“连动物都需要时间建立信任,更不必说人了。”

给却倾掖好被角后,臧禁知这样说道。

江端鹤并没回应。

蛇没有信任这一说,只有冰冷的占有、掠夺,然后便是划定界限。

“执戟,我先走了。”臧禁知说道。

“嗯。”

待到臧禁知走后,江端鹤才脱力,摊软在椅上。

这世上,只有江端鹤自己才知道。

他才强行从冬眠状态中苏醒,浑身上虚弱乏力。

且他而今修炼境界不够,尚不能将蛇性完全控制住。

江端鹤垂下眼,细细端详着床上人的脸庞。

如果说,你能完全属于我就好了。

江端鹤有千万种方法可以控制住却倾的身心。

可他还是想等等,想等一等,看看她会不会真心爱上自己。

蛇占有的本性,如暗流般汹涌,在他体内四处飞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