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臧禁知还当他所指,是在府上冬眠,毕竟平时都待在军队里。
身为异种,他们都多多少少会受到些生物习性的影响。
比如臧禁知每每飞于高空,藐视世间生灵,便会产生抓取猎物的欲望。
况且时至今日,她都会偶尔产生自己的居所在高山之上的错觉。
但江端鹤很久都未曾提过冬眠的事,非要说的话,只是时或比旁人更怕冷些。
江端鹤如今,究竟已然修行到怎样程度。
臧禁知虽为他名义上的徒弟,对此却也无从知晓。
臧禁知上楼时,走道空无一人。
四下里寂寥。
直至她望见地上的那摊血。
这,该不会……
是尹却倾的血么?
江端鹤,你为何如此狠心,尹却倾好歹也待你不薄。
这你都能下得去手?
臧禁知一见了血,悲愤交加。
凭他什么规矩道理,今个儿,我便要替天行道。
由此,听闻房门中的响动过后,臧禁知便本能觉得是江端鹤在吞食却倾的尸体。
“尹却倾,我来了!”
臧禁知抬腿,一脚踹飞不过是虚掩着的门,放声直呼却倾的名字。
接下来便是六目相对。
或许在场的任何一人,都不会忘却今日的这一幕。
江端鹤紧紧压着尹却倾,臧禁知的脚刚离开门没多久。
“对不起!”
臧禁知迅疾伸出手,意欲阖上门,却发现……
门已经被她踹飞出去了。
那一瞬,却倾骤然清醒过来。
也不知是何处来的力气,竟将江端鹤一把推开。
“都怪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