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包扎!
那他若真要是受伤了,没有却倾帮忙,岂不是……
思及此处,却倾骤然从床上弹起。
走到门口时,果然便看到从门缝间渗出的鲜血,腥气直扑鼻尖。
“啊呀——”
却倾最怕血了,但很快她便整理好心绪。
“江端鹤你别怕,我来了!”
大黑蛇摊在门外,将一切都听得真切,不忍偷偷勾起嘴角。
“江端鹤,你没事吧。”却倾惊呼道。
“却倾,对不起……”
江端鹤瘫倒在地,胸前衣物大开,露出一道血口子
还好臧禁知走了,否则见到此情此景,也当是要叹一句可歌可泣。
堂堂归德司阶竟脱了衣服,躺在地上,只为了给自己心悦之人道歉。
“江端鹤,你怎么了?”
却倾忙将江端鹤的头放在自己腿上,忍着恶心,俯下身细细查看他胸前的伤势。
江端鹤双眼轻颤,泪水顺着他的眼尾滑落,他缓缓抬起手,轻抚过却倾的脸颊,但或许是因着无力,很快便落下了。
“却倾,对不起,此后再也没有人会,对你蛮横无理。”
“江端鹤,你怎么了,别,别吓我。”
尹却倾颤声说道,泪水在她圆圆的眼眶中不断打转。
“弥留之际”的江端鹤,偷摸着抬眼,端详着却倾的神色。
小鸟的眼泪可真好骗。
“我带你去房里吧,好给你包扎。”
却倾一低下头,泪水便簌簌落下。
“却倾,别哭,我不会再说你了。”
江端鹤艰难支撑着,抬起手臂,为却倾擦拭去泪水。
尹却倾紧紧攥住他的手,因着胆惧而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