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却倾也是如此。
因此,她便以为是蛇军官的错处。
是他,是他,就是他。
却倾便试图挣脱开江端鹤的怀抱。
“小心。”
江端鹤怕她跌下去,轻轻拉住她一边手臂。
他又怕力气用得大了,会拧到她。
一切一切的温柔以待,都足以让却倾忆起三年前。
——那本不该再回忆起的三年前。
连彼时的空气,都仿佛是凝滞而炽热的。
“我们一起去我家吧,我娘炖了羊肉汤,一喝便会好的。”
尹却倾试图多提一些圣洁而温馨的事,好使自己移开注意。
“你家?”
江端鹤拧眉问道。
他没有亲人。
也从来不解却倾对重回家乡的痴恋与神往。
江端鹤只知晓。
那时那刻,她便是私下里去求了臧禁知,说要回归故里。
臧禁知,原是他最得力的部下。
何以会为了一个不甚熟识的阙国女子,违抗他的命令。
连是受了刑,她也只说:
“她太可怜了。”
可怜?
有时江端鹤真的极不理解人类对此的定义。
可最终他还是放过了臧禁知,也放走了却倾。
虽然于他而言。
却倾从来不是回到家乡,而是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