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粟依旧呼吸不畅,艰难的吐出“谢谢。”
接过杯子猛灌两口,感觉卡在嗓子眼的饭才艰难的顺着食管冲下去,眼眶里快要憋出的眼泪也逐渐收了回去,巍巍颤颤的把水杯放回桌子上。
不用抬眼都知道,自己怕是又出了洋相。
言希见千粟稍微缓和点以后低声询问:“好点了没。”
“好点了。”
“嗯嗯,没事的。”
怕言希担心勉强挤出微笑回应:“嗯。”
一场小闹剧,很快就过去,出糗的记忆大概只存在千粟的脑中。酒过三巡桌上的攀谈逐渐高声辽阔,喝到尽兴时,领导们也开始没有任何边界的谈论风声论古讲今。
她很少参与这样的饭局,那些平日里神情肃穆,高不可攀的领导在酒精的作用下看起来要随和三分,大腹便便和地中海也都变得有些憨态可掬。
晋诚在饭局的后半场一直被敬酒,忙于应对,对于招惹千粟方面收敛许多,千粟战战兢兢的心也放下一些。
饭局最后,桌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醉意,隔壁全是学生那桌已经阵亡,七零八三。
这一桌醉酒的院领导被安排相应的司机送回,千粟和言希等学生宿舍本来就在学校,就自己自行安排。
千粟见大头头已经离开,牵着言希收拾东西离开,旁边的张助理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,当着大家的面询问千粟:“千同学,你看晋总?”
“我看晋总已经有些醉意,张助理应该有经验。”
“是回,?”张助理语气很缓慢,在等千粟一个肯定的回答。
“回家,张助理不知道晋总家吗?”看似反问,其实是在回答问题。
张助理哪能真的看不明白千粟什么意思,明显就是不想跟他老板有牵扯,可是他老板又想要弄点误会出来,他在中间着实有点不好办。只能装傻充愣跟千粟打太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