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父:“明天去学校,给她退学,上那么多年学,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,还不趁着年轻赶紧结婚。”千树军不再伪装自己的着急卖女儿的嘴脸,彻底暴怒,谁也别想阻止他攀上这门亲。
千母:“就是,千粟,读书都读傻了,快给你爸道歉。”
千粟:“你凭什么给我退学,这么多年做过什么?”
千父:“凭我是你老子。”
千粟:“你有对我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?”
失望到极致就是沉默,任两位虚假老人表演,她已经不想参与其中,很累了,不想纠缠。
在他们审视中,回到已经被杂物占据的房间,把自己剩下的东西,收拾起来,
看着一切,不禁苦笑一声,那么多年生活痕迹,零零总总都凑不满一个行李箱。
“我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,这条命就当欠你们的恩情,我会还清,但结婚,不可能。”
“哼!”千树军轻蔑的看向女儿。
千父:“多读两页书,翅膀都硬了是吧。”作势还要动手,被千母拦下:“哎呀,好好说,别破了相。”
千粟握着行李箱杆,拳缩着手指太过用力,颤抖着,嗓子发紧发苦,揪心的痛感顺着喉管直冲眼框,忍着身体由于紧绷带来的战栗,强装平静,看着千母:“就到这吧,不要再逼我了,逼急了,我不介意这条贱命还给你们。到时候养老的钱也别想捞到。”
公交车上,千粟坐在窗边,西下的霞光透着车窗折射在千粟的脸上,看起来眼神空洞无光,暗淡的眸光中再无一丝生气。
扭头看向窗外,过往的街景一幕幕闪现在心头。
回忆弥漫到小时候。
“千粟,你去买瓶酱油。”
千粟回来就看到垃圾桶里,弟弟刚吃完的蛋糕盒子,是不舍得给她买的那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