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初月低头讥讽的嗤笑一声, 冷眼又看了眼仗着有人围观,撒泼的愈发“激情”的刘芳一眼,果断的转身,回到了知青点。
“咦?你怎么回来了?”
江燕正拿着本书,在教狗娃认字。
江初月笑了笑,搬了把椅子坐在狗娃旁边,摸了摸他的脑袋,对他安抚的笑了笑,才看向江燕,带着几分为难,“那毕竟是我婆婆,我这做晚辈的过去了,两边为难。”
江燕听了这话,倒是没说什么,只点点头,“说的是,你们家当家做主的可是你爸爸。”
聊到这里,两人便没再提起外面热闹的宛如集市的闹剧。只是刘芳尖利刻薄的话语仍然会时不时的飘进这个宁静的小院子里,再随着微微的轻风落入江初月的耳朵里。
刘芳的声音着实刺耳,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,江初月托着腮,看着狗娃认真学习认字的模样,思绪有些发散。
隔着一道门,院内和院外,犹如两个世界。
夕阳西坠,天际一片橙黄,像一把生生不息的火把,用尽生命在燃烧。
刘芳的声音已经渐渐听不见了,人群也早已稀稀拉拉的散去。
江初月侧头看一眼知青点的大门处,一眼望过去,地面上铺着一层稀疏枯黄的地毯,在干涸的土地上拼劲全力的活着,只待来年,春暖花开,枯黄的草根将再度穿上青翠的新衣。
霎时间,她的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起来。
“江姐姐,天不早了,我带狗娃回家了。”江初月牵着狗娃对江燕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