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铃响起，舒檀起身开门。

正要开口，她突然意识到，宋时聿有指纹。

沈弈的清隽面孔出现在眼前。

舒檀愣在原地。

不知道去哪了，这时候的沈弈和早上来时完全不一样。

头发很乱，干干净净的衣服和裤子上带着灰尘，膝盖处有很明显的破损痕迹。

舒檀：“你”

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，视线集中在沈弈手中的玻璃瓶上。

那里面装着两只，翩翩振翅、五彩斑斓的蝴蝶。

舒檀眨了眨眼睛，不敢相信，“这是你抓回来的吗？”

沈弈兴奋点头。

这时候的他不像刚来时神神在在，更没有面对宋时聿不让自己落于下风的逞强。

像一个真正的十岁的孩子。

舒檀这么一想，也就不觉得奇怪。

她没再看蝴蝶，“宋时聿——你哥一会回来了，你先去洗个澡？”

两人同居这么久，舒檀深知宋时聿洁癖。

她不想看到沈弈和他二人针锋相对的场景。

沈弈的注意力全在两只蝴蝶身上。

他语气轻快，“嫂子，你觉得你觉得好看吗？”

舒檀不懂这个年纪男孩的脑回路，实际上，对蝴蝶也无感。

但注意到沈弈亮晶晶一双眼，她笑了笑，配合开口，“嗯，很漂亮。”

沈弈眼睛更亮，眉梢一扬，看着舒檀，语气胸有成竹，“我就知道，你们都喜欢蝴蝶——”

舒檀的视线移开又集中回玻璃瓶，注意到两只蝴蝶煽动翅膀的幅度似在渐渐变小。

她提议：“这个空间好像太小了，要不要换一个？”

沈弈明显很重视这两只蝴蝶，舒檀不在意蝴蝶，也不在意沈弈的目的，但要是两只蝴蝶在她面前没了，有点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