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层里,他静静沉沉看了一会儿风阮清冷的神色,轻描淡写地道:“阮阮,还是那句话,你若觉得这百年时光跟我过不好受,我也可以扮作他。这样总有一天你会知道,我跟他没什么不同。”
风阮闻言将他推开,小脸上的神色更冷,可那双眼睛也越来越发红,“弗彻,是什么让你觉得人跟禽|兽有不同的?”
男人闻言周身发出的气势更加深不可测,似乎笼着风雨欲来的气息,薄唇噙起的笑意让人看得周身泛冷,“他是个谪仙,我就是个禽|兽?那我是不是该做点禽兽的事情彻底应下你的定论?”
风阮不知道他的冷怒从哪里来,他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,结果无非是被他逮着一顿啃,他这副模样看着凶,但实在是没什么好怕的。
她冷着脸颊,偏要往他的心窝子里戳,“弗彻,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恨吗?”
不待弗彻回答,风阮手指攀上他胸|前衣襟,随后紧紧抓住,甜暖的香气沁满他的鼻尖,少女低凉道:“贪得无厌的人最可恨。弗彻,是你亲手杀死了风阮。她不原谅你,你就千方百计囚她困她,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?!”
她脸上从未有过这样凄楚的神色,她从来都蕴着世上最明媚的光,像是迎着塞上清绝的风,凌烈的骑在草原上最漂亮的汗血马上,如今却潸然成这副模样。
少女双眸血红,眼中泪意泛起,紧盯着他时眼睛里含了泪珠倔强地坠在眼底不落,“我想自由地活着,随心所欲地活着,为我自己活着弗彻,就这样难吗?”
男人双眸未有丝毫动容,说出的话如同利箭射入她的心脏,“阮阮,只要你应允你的世界有我,你想怎样活着我都不会阻止。”
风声猎猎,少女摇了摇头,自嘲地道:“可我不想有你。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好欺负?你永远可以用一些事情来掣肘我,因为我软肋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