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两丈的距离, 风阮横抱着少年的姿态笔直坚强, 只是手指微微发着抖。
被气的。
弗彻心头喟叹一声。
啧,这副倔强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。
风阮张了张口, 始终说不出这几个字来。
她闭了闭眼, 被问鹤猜中了,无路可退, 真是无路可退。
夜风忽然刮得微急,将少女的袍脚吹得微微翻起,在她深陷两难境地之时,一道黑影自牢狱之顶疾速落下。
即墨随身披华丽墨色麒麟王袍,头戴同色墨玉王冠,身影落到风阮旁边。
弗彻眯了眯眼。
即墨随先是看了一眼身侧少女,才大步走到弗彻身前。
银白龙纹帝袍与墨色麒麟王袍两厢对立颜色映入百军眼中,只觉他们两个身上散发的煞气极为相似,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的沉冷,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。
即墨随语气冷怒,“时隔万年,天帝依旧如此冥顽不灵!你把她逼迫到这样的境地,是要重蹈覆辙吗?!”
弗彻喉骨溢出一声轻嗤,神色没有丝毫变动,“即墨随,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清高,你做的那点破事儿,要让朕说出来么?”
即墨随闻言脸色微微一白,微红瞳孔里有光点跳动,他抿了抿唇,不由自主向身后风阮看了一眼,又将头调转回来,压低声音对弗彻道:“即便我同你一样卑劣,我也没有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对待她!”
“啊,五十步笑百步,魔尊觉得很有意思?”弗彻把玩着拇指上的纹经扳指,轻懒扯唇,说出的话如万钧利箭直射对方心脏,“知道你为什么得不到她吗?因为你永远这么优柔寡断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幽莫测,保证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,“当年你砍不断对战碧柔的情,还想同时霸着风阮,用情不专身体不洁,你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朕的做法?况且,却流陷入此番境地的真正原因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