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的禁制是谁解的?”

云京的那位大乘名叫“定澜”,模样中年,浑身伤痕,缚灵大阵连同他的修为一齐困锁住,伤口不自愈,血流不止。

覆盖玉山的结界能够屏蔽外界光线,谷底与外头仿佛不是一个世界,阿俏问完,眼中流焰的赤色又加重的几分,玉山的莹色映照着她的脸庞,邪气逼人。

定澜眼神淡漠:“你就是当日盗取流焰的清玉邪修。”

黑锅多一口少一口,阿俏不在乎,流焰确实是她盗走的,无非是目的跟这些人所想的不一样罢了,要解释可以,但不在这时候,“昨夜离开,你们不该回来。”

她本意是想让他们将南康有邪修的消息带回中州,以此吸引云京的注意,但这几个剑修比她想的要死心眼多了,解了禁制居然选择立刻杀回来,命都不要了。

“我剑艺敌不过诸位,折磨人的手段却有很多,”阿俏翻掌,巨大的红茧出现在她身后,无数根红线拉扯着许子息蜷缩干瘪的元神,在流焰灵力的炙烤下发出尖啸,叫声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深谷中,“我再问一遍,是何人替你们解的禁制?”

阿俏自认为没多少聪明,但这事只要动动脑子便能想到,一定是有人跟他们说了什么,才会不要命地来送死。

能说得动云京大乘剑修,她只能想到一个人。

郁琮。

但以郁琮的行事风格,能动手绝不废话,早该亲自来取她的性命,没必要藏头露尾。

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又一个名字,她的眼瞳已经完全变成赤色,眉心印记渐渐浮现出来,定澜目光落到她的眉心,语气凌厉:“你受过天罚!”

阿俏微顿:“那又如何?”

与他困在一处的修士冷声道:“操纵邪气为祸九州,天道必定容不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