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知邪修行踪,为何不上报宗门?”说罢,她即刻就要回禀明乌尊者,侯礼谢倏地打开折扇,拦在她身前。这一扇动用了灵力,器气刮着她腰上悬挂的火铃铛,清脆作响。

侯礼闻面无表情:“你要拦我?”

“您觉得,尊者知道或是不知道,有区别吗?”

“邪修事关九州安危,如今邪修已涉足中州,就算尊者不管,也该告示九州,以免酿成大祸。”

“九州之事,与你我何干?”

“侯礼谢!”

侯礼闻猛地转身,火瞳中酝酿着无尽的怒火:“你脚下踩着的,也是九州土壤。”

侯礼谢收了折扇:“九州土壤,却并非正道土壤。”

他歪了歪头,轻声道:“你觉得天下宗门,有几处是干净的?”

“第一仙门云京?”他说,“二十年前,郁琮仙尊无情道不稳,亲手杀了女修冯如愿来证道,冯古古至今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,他若知道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就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仙尊,亦是他的生父……”

侯礼闻冷声打断他:“冯如愿逝世是因妖物作祟,她是天书院弟子,死因与云京毫无干系。”

侯礼谢也冷言:“天书院选择帮仙尊瞒下此事,是因为百年前迷蛊祸乱的把柄,所谓正道,一切都是利益纠葛,云京和天书院的所作所为,与邪修有什么区别?”

天边乌云滚滚。

侯礼谢的目光烁了烁,放缓语气,又变回了平日里笑眯眯的好哥哥,“尊者此次出关突然,正碰上清玉宗出世,想来也是别有用意。以李绵的修为,你觉得她当真能盗走流焰吗?”

侯礼闻抿唇:“那日盗焰,并非只她一人。”

侯礼谢摇扇:“清玉宗为何要盗取流焰?”

她捏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