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素愣住。

李惊澜眼底一片阴鸷:“百年前,清玉退居淮水,这面无名灵牌,是尊者亲手摆上的。”

“尊者为何要……”

“他不愿说的事,又何止这一件。”

李惊澜将牌位拿到手中,手指一捏,那牌位在他手中碎成了渣,簌簌往下掉。

执素大惊,连忙跪下:“掌门!”

“清玉避世百年,他躲了百年,甚至还要给自己立一面死牌!”李惊澜咬牙,“昔日之恨,他忘得一干二净!”

“尊者行事一向如此,应当是有他的道理……”

惊澜剑察觉剑主心念,在鞘中不安震颤,执素见状硬声道:“如今中州仙门势强,二白敏言和几位弟子都在中州,还请掌门冷静,一切等尊者归来后再议!”

提及远在中州的清玉弟子,李惊澜手背青筋暴起,许久,他压下冲天的杀气,盯着地上碎裂的灵牌,低声问:“你说,尊者此刻去了哪儿?”

执素背后渗汗:“或许,是有要事在身,不便透露行踪。”

“要事?”

李惊澜取下腰间玉令,盯着玉上的耀阳花痕,看了许久,忽然问:“若李绵死在中州,他会如何?”

第102章 路途艰险

中州终于落了一场大雨。

侯礼闻走出当天院时雨势已小, 远方丛山间雾霭朦胧,侯礼谢正站在离院最近的一处红木亭檐下等她。

待她走过去,侯礼谢转身, 摇着开扇问:“尊者同你说了些什么?”

“问了这几年修行情况, 还有鸿蒙大比的一些细节, ”侯礼闻望向远山,口吻淡漠,“尊者此次出关匆忙,境界似乎还未稳固,嘱咐我常来当天院与他研钻心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