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薇经历过漫长岁月,依旧让她的小把戏给诓骗到了,情人眼里出西施,即便阿俏现在抓了一把刀抵在他胸前,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告诉她哪儿好下手。
休整过后,阿俏揉着手腕开始讲正事:“转世灵童是侯礼谢,侯礼谢少时曾在太初寺待过一段时间,但太初寺行修我心佛,和漱孽寺的那套佛论沾不上关系,《灵佛因果》和《濒世论》应当是梁丘妙空的手笔……”
余光瞥见徐薇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阿俏卡了一下,“怎么,我有哪儿说错了?”
徐薇:“你我何时结契?”
阿俏:?
“我说了好半天,你……”
她本想说“你是不是半个字没听进去”,后心念一转,觉得不成,这人看起来是恋爱脑发作了,得治。
“当然是等一切都了结之后,”她一本正经地说,“道侣大典多麻烦,至少要等九州太平,清玉也安定下来,才能办得齐头齐尾、像模像样……”
徐薇的眼神更灼热:“你想和我办道侣大典?”
阿俏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了:“不是你想办?”
徐薇靠过来,目光黏在阿俏身上,丝毫不移。阿俏本能地觉得他现在有些变态,顺着他的动作往后退,没退几步,背就抵到了车壁。
灵傀车很宽敞,软榻、茶案……就算他俩在里面打起来,空间也是足够的。
车壁的硬木硌得慌,阿俏躲不开,认命地把眼闭上。
等药香闯到身前,破开安全距离,她哆嗦着想,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会是在车上吧,尊者看上去人模人样,背地里玩这么大?
她感到眉心一凉。
徐薇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,浅浅地问:“你愿与我结成道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