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偷窥男女欢好不感兴趣,”阿俏咬牙,睁开眼,脸红得厉害,“这里是往生秘境,你——”

须臾树下,交缠的两人行至颠浪,其中女子忽然唤了一声“徐薇”,阿俏一愣,僵硬地转身,在对方洁白背脊上看见了一朵熟悉的胎记。

那是她自己。

徐薇点了点指,那些远远的声音在阿俏耳中骤然变得无比清晰,泥泞的,暧昧的,混乱的,种种交织,一声一字不落。

其后,他如那些声音一样,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个吻,温声道:“我想把你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秘境里,斩断你的所有牵挂和归念,日日索求,让你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变态。

知道须臾树下那对人是自己和徐薇,阿俏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诸天壁灵,密河亡灵,全都在看着他们俩。

“情则生眷又生欲,我不愿放你走……”徐薇在她耳后不断地说些什么,什么“绮念”“情'欲”和“不堪”,都是些说出口就污染大脑的话,越说越没下限,像极了她躲在被窝里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
阿俏转身,一把捂住他的嘴,崩溃了:“你要做就做,要关就关!为什么非要在这儿?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你还要特地给别人看吗!”

徐薇一顿。

阿俏管不了他了,耳边声音还在继续,怎么都停不下,她气急败坏地推开徐薇,左右没看见出路,跳河的念头猛地升起,裙边一拎当即就要冲过去。

但她忘记了此刻正在观梦,而梦中一切都是虚妄和禁制,刚走一步腰上传来一股大力,猛地将她拽了回去,好在徐薇反应快,立刻将她接住,圈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