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素立刻接话:“若与邪修有关,就更要公之于众。邪气惑人心智,早一日知道,也好早做准备。如果不知不觉潜入各大宗门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百余年前的迷蛊之乱,代价惨痛,修士亡尽、九州凋敝,不能再重蹈覆辙。

徐薇问:“鸿蒙大会,是否就在近几月?”

座下众人皆一愣。

半天,还是二白最先回过神,只差一个健步冲上去,语气雀跃道:“两月后便是鸿蒙大会,届时天下宗门都将汇聚中州,宜宣要事。”

其余几位长老也反应过来,纷纷下座,站在殿中,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。

“鸿蒙大会每十年一举,算算时日,也不远了。”

“长芙横玉已跨元婴之境,也算得上是年轻一代翘楚,正适合参加。”

“云京乃第一仙门,借此也可将邪气之事广告天下……”

……

殿尾的明朗探头问:“几位师叔为何如此高兴?”

长芙将他的脑袋摁回去,低声道:“清玉宗避世百年,别说鸿蒙大会,就连正经山门都没出过。尊者的意思是默允清玉参加鸿蒙大会,清玉宗要入世了。几位长老憋了好几十年,你说高不高兴?”

明朗豁然,头缩回去,两秒后,又探回来,补问:“清玉入世,值得这么高兴?”

“当然,”长芙看向殿中唯一还坐着的李惊澜,悄悄紧拳,“山中百年,世无清玉,只待……”

只待,一洗前耻。

好大的月亮。

阿俏摸了摸额心,不烫。

流焰每月两次发作,也就是十五天一次,自醒来已有三五日,还没发作,怪不放心的。

亭台的长帘被风卷起来,月色晃到眼前,她换了个姿势,撑颊道:“你来了。”

徐薇落座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