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 她迟缓地将徐薇的手拉下来, 意图用掌心温度将他的手指捂热, “不是说剑修体质偏寒,你要是担心,可以教我剑法,说不定就能压住了。再说,你有流焰在身,不也受得住吗?甚至丝毫看不出痕迹来。我修为心智都不如你,也很怕疼,但是自以为耐力还算过得去,最多疼得哭一哭。”
说着, 她顺势露出点笑容。殊不知, 一睡三年, 一张小脸早白得跟已入膏肓的病人似的, 这点笑挂在脸上更显容颜憔悴,像一阵风吹来就要散了。
徐薇道:“你的身体只有筑基修为,不足以支撑流焰, 发作时的痛苦要远胜幻境千百倍。”
阿俏:“……”
她忘了这茬。
境外,她还是个筑基小菜鸡,一道阵法就能震得呕血大伤, 若遇上邪修……
她连忙抓紧徐薇, 眼巴巴地求问:“有没有什么快速提高修为的办法?正经门路, 没有后遗症的那种。”
徐薇残忍回答:“修行艰险,没有捷径。”
纵使意料之内, 阿俏仍然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徐薇又道:“你已筑基圆满,待身体恢复,勤加修炼,半年内便可结丹。操之过急是修行大忌,切忌一时骛远以致心境不稳。”
心境动荡的后果,轻则修行阻塞,重则走火入魔、以死收场,他的担心不无道理,阿俏应声:“你放心,我不会的。我就是怕万一遇上危险,没有自保的能力,跑都跑不了。”
“有我在,”徐薇牵住她的手,定然望她,“我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这眼神,烫得阿俏耳朵发软,心情摇曳,目光飘忽不定,一会儿落到徐薇的眉眼,一会儿又落到他的唇上,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地儿,最终躲闪着下行,落于两人紧拉着的手掌之间。
他二人的手,都白得似玉,修长干净。指骨碰指骨,掌心贴掌心,嵌勾在一块儿,漂亮又登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