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灯豁然开朗:“骂得好。”

阿俏咳嗽一声,道:“你还不走吗?”

曲灯为难:“除了左氏兄弟,还有一事,得罪尊者与姑娘,还请恕罪……”

还有?

阿俏快速在脑海中搜刮了一遍,没什么落下的:“何事?”

“是关与云喜香……”曲灯面色那叫一个纠结,“姑娘这几日,可觉得身上有什么异常?”

阿俏下意识抬手,伤口是上午新添的,有点疼,算是异常,但和云喜佛窟毫无关系,从佛窟回来已经好几天了。

“没觉得,怎么?”

曲灯歉意道:“那夜尊者与姑娘走得急,我本想提醒。云喜佛窟每月圆夜会举办云喜佛事,焚云喜香,以助春情……”

阿俏先没反应过来,等曲灯提醒,“那香无味,药效却猛,不易察觉,沾身三日不散,”赫然明白了他的意思,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劈上脑门,脚下一虚,差点没站稳。

曲灯忧心忡忡:“尊者与姑娘修为高超,虽不至于被药香催情,沦落神智,却易受欲梦侵扰。这时若修行,极易行功出错,稍有不慎,走火入魔……”

他之后又说了什么,阿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捂着额头,只觉世界崩坏。

从云喜佛窟回来的那晚,春情梦中,她抱着徐薇这样那样,原来都是云喜香在作祟。

难怪这几日,每每瞧见徐薇,她总觉得心脏狂跳不止。她还纳闷,喜欢徐薇又不是一天两天,情绪从没这么汹涌过,何以烛光下看上一眼就情难自遏,恋爱脑发作,连春梦都给自己安排上了。

漫长的时间过后,阿俏放下手,神魂都要离体了,“当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曲灯无辜:“我曾想说,但姑娘向我使眼色,不允我说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