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修。”
“是,”宣融赞同,“天下剑修,有所成者,都历经百年的苦海寒崖,心无杂念,道心坚定不可摧折。地气想要污染这类人的心智,并非朝夕。郁琮仙尊已臻渡劫之境,大道成圣,又怎会因地气而一夜堕邪……”
……
和宣融谈完,已至午后,阿俏打了个短暂的盹,闭眼睁眼好似只有一晃神的工夫。纸上字迹已经干涸,她拿起来,确认没有错误,收入储玉,简单收拾了下赶去竹阁找徐薇。
宣融说的并非全无道理,郁琮仙尊一夜堕邪,想必另有隐情,这事只有问徐薇才能得到答案,并且她还有许多困惑处。
到竹院外,阿俏酝酿片刻,想先放只灵蝶进去探看,手诀刚成,意外瞧见院口站着一个人:一身夸张红衣,妆容艳丽的曲灯。
堂堂白日,太阳高挂,曲灯手中撑着一把红伞,没骨头似地叉着腰。今日他穿得虽然还是很招摇,但好歹衣服齐整了,没袒胸露乳的,头发也老老实实地用发冠盘簪,像模像样。
阿俏打量了一会儿,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是来这儿观光旅游的,清清嗓子走上前,抱臂道:“曲灯尊者,大驾光临所为何事?”
曲灯回头,瞧见她,眼睛一亮,又转为狐疑:“你是?”
阿俏捏了两只灵蝶,化蝶为刃,凌悬于空。
晴日下,蝴蝶刃身清光粼粼,曲灯恍然大悟:“那夜的蝴蝶妖女。”
阿俏:“……”
当着她的面喊她妖女,是故意的,还是故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