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为,娑婆幻境里,徐薇也算是异世之人,她点头。
渡生接着说:“但百余年前的命缘诗,却记得十分清晰。”
“命缘诗是窥天之语,佛尊要写下来?”
寥寥几笔,诗文已成,渡生放下毫笔,道:“实不相瞒,贫僧偶尔也有小小逆天之心。”
阿俏:“……”
他整理好衣袖,似乎转身就要走了,阿俏懵然跟上,却见渡生走到门边,顿了一下,回头道:“今日教谈,可否请姑娘……”
阿俏心领神会:“佛尊放心,我不会告诉尊者。”
渡生松了口气,微微一笑,终于走了。
走前,他留下一句话:“当局者,不可破。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这道理阿俏烂熟于心,却琢磨不出渡生的深意。
方才他说,徐薇动摇与她有关,是说他成了灭世邪魔,是为了她?
这些话为什么要瞒着徐薇?他知道又会如何?
当局者不可破局,她是局外人,当真能有所希冀吗?
佛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,天上一轮明月高挂。
阿俏叹气,等夜风吹来,衣袂与乌发一同飘起,才想起桌上的命缘诗。
她折回屋内,到桌边拿起来一瞧,当即耳根炸红,一巴掌拍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