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为她擦身。
不久,她听见有人说话,是一道很好听的女声:“师叔,她好像要醒了。”
这声音有些耳熟,她努力回想,却记不起在哪儿听过,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一样,遥远触摸不到。
思考花费了她极大的力气,很快,她累了,放弃思考,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……
床幔间泄光,光线柔和,投落到手背上,影影绰绰。
阿俏抬起手,看着上头的密密疤痕,缓缓思索,今夕是何年。
手上有疤,是幻境。
身上重伤,是被谁揍的?
郁琮仙尊。
郁琮仙尊呢?
死了。
谁杀了他?
……
谁救了她?
……
一只手轻柔地撩开幔帘,见她醒了,那手的主人一悦,扭头将东西放下,欢喜道:“你醒了!”
阿俏试图撑起身,一动,肩骨爆痛,像有人拿了数根长钉同时钉进她的骨头里,疼得她嘶嘶抽气,差点晕过去。
那姑娘连忙伸手:“你伤还没好,不能乱动,小心!”
阿俏吐了口气,在她的帮助下重新躺了回去,枕头柔软,躺下后她松懈地眨眨眼,道:“多谢长芙仙长。”
长芙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我叫长芙?”
“我在睡梦中似乎听见过你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