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俏弄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你想留在仙尊身旁侍奉?”
男人悲哀道:“我只想活命。”
“受尽凌'辱也无所谓?”
他咬牙:“区区鞭刑而已。”
是,区区鞭刑,何至于要死要活。
阿俏收了声,她听到空中有异样动静,似乎是脚步声,但太轻,仿佛不过脚趾点地。
手上脚下的禁锢骤然散开,蒙眼的黑带也自动散开,眼前骤亮。
只见阁殿深处,薄纱层叠,金兽软香。
巨大恢弘的墙画下站着一个散发的白衣男人,俊美若神。他赤'裸双脚,手拿一把细长软剑,半垂着头,落发遮住了他半张脸,另一半映在烛光下,眼神幽静。
郁琮仙尊。
外头那么多香灯,里头燃的却是普通蜡烛,仙尊好情趣。
阿俏垂下眼眸不与他对视,但听旁边传来噗通一声
闻了异香的男人摔倒了,他满脸浮着不正常的红云,倒下后伏地磨蹭着地上朱红的软毯,衣衫半解,露出大片身子。
阿俏自以为年纪轻轻见多识广,却没见过这等画面,比死人来得还要冲击。
那街头的少年虽也跪地流露情态,但好歹穿着衣服——她此刻多渴望自己又聋又瞎。
“仙尊……”倒地男人口中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