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惊澜眸光一闪,执剑伫立,冷意裹身。

阿俏看他姿势,一眼便知道他的剑是谁教的。

她抿唇,凛声道:“天书院弟子侯礼谢操纵童尸傀行凶,残害合庄百余人。晚辈并非恶意隐瞒,只是凭一人实在难以对抗中州仙门,不得不借贵宗之力。”

跟徐薇说话,或许可以委婉含蓄,甚至摆弄些调侃风情。但跟李惊澜,多一句废话便是在找死。

天缝有星,异象渐平。

要不了多久,其它几位长老就会赶到。

阿俏问:“掌门不信?”

李惊澜的眼神像在看一具死尸:“此前为何不直说侯礼谢姓名?”

“怕他追杀我,”阿俏应答如流,“侯礼谢身有邪功异法,我打不过。”

李惊澜:“天书院何以祸侵九州?”

“年初南康地动,妖邪逃窜,侯礼谢奉师门之命除妖,反被邪祟蛊惑。想必掌门对我来历存疑,来淮水之前我曾流浪至南康,不巧正碰见妖邪作乱,也不巧——”她抬手,掀起袖子,露出腕上的金文,“正与侯礼谢对上。”

那串金文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,李惊澜冷着脸,但目光却移到了她的腕上,阿俏道:“侯礼谢在我身上落了禁制,金文中有‘清玉’二字,其他的,我看不懂。”

看清“清玉”二字,李惊澜浑身戾气骤涨,惊澜剑发出不安的长吟。

天书院与清玉宗,有血海之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