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子老板笑呵呵地在边上看着,以往也有身无分文的过客落脚在这儿,编出些“不饿”“仙术”的幌言瞒着孩子,看多他已摸出了套路。
阿俏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俩字解释给小木头,桌边突然多出一盘素碟,上头摆着两个馒头。
铺子老板道:“刚出笼的,还有些烫,姑娘小心。”
阿俏一愣,想了想,摸出五枚铜钱递给老板,“多谢。”
老板也一愣,好半天“嗐”了一声,接过铜钱,问:“二位打哪儿来?”
光叔的遗物里有十几枚铜子,那块灵石也可作玉石,倒也不缺钱。只是阿俏心绪太重,吃不下东西,只想坐下感受些人气。
火红的天穹下,梨台城中百姓忙忙碌碌,各谋其事。
老板心善,这样施舍接济的事应当做过不少,阿俏将馒头也推给小木头,客气地问:“老板可知天空为何有如此异象?”
她说话文绉绉的,老板擦擦手,说:“这天变都十几天了,我们老百姓哪知道上头发什么疯,大抵是哪座山上的修士又渡劫,哪处地又裂了……总之祸害的都是普通人,受罪的都是我们。”
阿俏捕捉他话里的重要字眼,丢下斯文架子,问:“十几天?不是不分白昼吗,如何知道日头?”
老板“啊”了一声,“姑娘不知道吗?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天变的事,城门口有水钟,满打满算,这天变了有半个月了。”
“先前天也变过?”
“是啊,可多了。年初说南康地陷,有妖物跑出来,天连黑三日……”
提到妖物,小木头馄饨也不吃了,瞪大眼睛惊恐地瞧着他。老板怕吓着孩子,不好意思地拍拍袖口,道:“我也是听说,至于那妖怪,大概是以讹传讹的,姑娘别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