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小雅外林偶尔有风拂过,他二人没动用灵力,衣衫都被风吹得有些许单薄,阿俏收手直腰,“仙长?”

徐薇道:“你近日心事颇多。”

阿俏喔了一声:“我确实有些心事。”

一路上,她常常走着走着就入定,或是低头撞树,或是静坐不眠不休,要天下修士的修行都能有她这般努力,早该羽化登仙去了。

徐薇看她,她问:“仙长能告诉我,是何时下山的吗?”

徐薇一静。

阿俏隔火看着他身上的衣裳,颜色若隐若现,映在眼里,漂亮又神秘。

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已持续了好几天,要说隔阂,其实不然,只是一些欲盖弥彰的小心思,他瞒着她,她瞒着他,拉扯一样。硬要对峙,似乎也没道理,用什么身份来问,问了之后会如何,都是无解的问题。

徐薇身上显然存在着阿俏难以掌握的秘密,她不怕他隐瞒什么,但这种不确定性难免使人瞻前顾后,更何况……

“算了,”阿俏闭上眼,摇摇头,“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……”

徐薇叹气。

他叹气时,并不像寻常人那般重重起伏,只单纯的无奈,以及片刻的松懈。

佛庙里的菩萨若会叹气,大概就像他这样。

他说:“你想问的,都一并问了吧。”

“你都愿意回答吗?”

“能答则答。”

这四个字的逻辑有些奇怪,阿俏问:“还有不能回答的?”

徐薇:“窥天之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