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易揣摩尊者心思,有失礼道分寸。

执素咳了一声,问:“你追查邪修,有结果了吗?”

二白的语气一变:“淮阳城的邪修身份不寻常。”

“怎么?”

他便将这几日的发现说了一遍。

“此人修为很高,极擅藏匿,一路行踪时断时有。和他一起逃窜的和尚修习邪法不过几年,竟也找不到踪迹,我怀疑有人刻意替他们隐藏行踪……淮水一带大姓宗门寥寥,能叫上名字的只有一个玄水阁。但几日前在淮阳,玄水阁的几位小修险些在梁丘手下丧命,此事还当存疑。”

“淮水小宗无数,若深究追查,恐怕得费些功夫。”

“我且查着,走一步算一步,”二白道,“几十年没出来,外头风光不错,树都比从前高了,回去给你们带烤松子。”

执素:“我已辟谷五十年。”

二白不太喜欢他小老头子的做派,“我带给惊澜。”

称呼一出,诸位齐齐一愣。

掌门掌门地叫了许多年,乍听见“惊澜”二字,一时竟没想起是谁。

二白比掌门年纪稍大些,这么叫倒也没错。但他二人无论年岁还是入宗时间都较晚,直呼掌门名讳乃大不敬,得去山门前跪几个时辰。

执素又咳了一声,就这一会儿他咳得快成肺痨。

“先前下山的那位阿俏姑娘如何了,横玉说她有险,还好吗?”

二白大惊:“淮阳城没找到人,又遇见邪修,我把她给忘了!”

窗边落来一只灰溜溜的家雀,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,阿俏翻了个身,堵上耳朵发觉没用,直叹气。